第10部 卷九百十三

◎　子仪
子仪，号「水月大师」，天授中乐清白鹤寺沙门。
◇　白鹤寺记
太虚不可量，太极不可算，而能载有为也，含无为之道也。无为之道者，在乎未形之前而难知；有为功也，被乎化形之后而易解。悟斯理者，行斯化也，惟我干竺之大仙乎？懿降神知足，诞瑞迦维，去爱金门，栖真雪岭，继七圣而成道，圆十号以称尊，分百亿身，宅三千界。一音雷震，一雨霞飞，白毫柔狂象之心，清风扇火龙之室。鹿野先调於五子，鹫峰方废於三车，使轮王倾髻里之珠，穷子获衣中之宝。小根小智，防微而豫固是塘；大愿大心，利物而肯贪身命。情覃九有，恩普四生，辟烦恼之重关，涸无明之巨堑。优昙浮木，岂无缘而偶哉！繇是能事毕矣，大缘终矣。金河月落，玉树愁，暨腾兰结辙於胡沙，像设来仪於汉室。自此中华仿制，列刹相望。
今乐清县白鹤寺者，乃东晋张文君字子雁舍宅为之也。以仁山智水，足为幽居，傲禄藏名，卜兹深隐，始其拔俗，终乎遇仙。亭亭鹤影，西瞻而似舞如飞；迢迢鹿踪，东去而转高渐远。胜游一遇，尘迹几何？山号「丹霞」，寺名「白鹤」。松萝四合，泉石幽奇；楼殿一川，烟霞沃荡。县城东望，极於大江；岩瀑西来，落乎深涧。丛荆乱人目，香风袭人衣，猿啸急而山寒，水去忙而川。皇唐之代，此寺中兴，有惟谦、继南二上德者，外擅百家，内穷三学，拂衣西上。三十余年，居京西明寺，被命内殿讲新译《仁王》等经。及武宗会昌之祀，彼二上德振锡南归。宣宗大中之载，化缘造大佛殿，并三龛功德弥陀殿深涉堂，相继成功。廊庑旋臻，丰厨亦备，缘归十信，门引四方。有僧伽殿、罗汉堂，星纪频移，香灯永续。槛前翠，曾迷子晋之踪；门外康衢，空锁绿杨之色。霁后而锦鳞跃浪，宜慧子之情；月明而丹顶翘松，伴高僧之出定。竹扶疏而有实，花照灼而无春，回廊而晓见孤灯，别院而夜闻幽磬。
余髫年受业，壮岁游方，锡挂晴空，囊无长物，瓶汲寒溪之浪，衣穿古渡之风。自得印南宗，盖是从来之本事；承恩北阙，乃为望外之殊私。升堂而四十余秋，继祀而五三嫡子。於戏！当年独去，则事住人稀；今日重来，而松枯桧老。粤有檀信，旌於所居。水月堂，宜（阙一字）宴息；观音殿敞，粗称经行。或三峰未掩，乃为祖榻之祥；傥六叶重芳，实为宗门之幸也。
时邑大夫琅琊王公崇义，名家之后裔也，承九重之命，施百里之恩，每及禅关，访我心要。因叹此寺，独无碑铭，沈吟久之，命予叙述。子宗门之首，非辞人也，遂诺公之请，乃一夕翦烛染毫，直书於记。
◎　波仑
波仑，圣历时沙门。
◇　不空╆索陀罗尼经序
若夫此经，该二谛而无遗，括因果而斯尽，可谓引万行之道首，进普提之神足，超生死之灵翼，涅之圣翮。信知法门幽密，教旨冲元，非世智之能议，匪聪辩之所测。有大菩萨，号观自在，大悲周於十方，愍法界之群迷，故说此经，示其正路。斯乃久成正觉，是能仁之本师，故能十方法界，莫不现身，普应群机，随缘化益。若其闻名灭罪，如日销於薄霜；礼念蒙恩，似月敷於莲蕊。巍巍荡荡，圣德高元，事超言说之端，理绝思量之表。余虽愚ウ劣，而慕法门，巡历两京，寻参善友。每念总持，如饥若渴。於大周圣历三年岁次庚子三月庚戌朔七日景辰，幸得此经，如死再生。是西京宝德寺僧慧月与常州正勤寺大德慧林、吒於、智藏等数人，共请北天竺岚波国婆罗门大首领李无谄，以同翻梵本《不空╆索经》一十六品，合为一卷。将就北天竺迦湿弥罗国婆罗门大德僧迦弥多以同勘梵本。久视元年八月景午朔十五日庚戌，勘会粗毕，则拟将进。此十六品，斯土未行。曾闻隋朝所翻别本六十三纸，未尝见也。所愿皇基永固，德覆十方，金枝琼萼，郁茂常荣。三大愿力，劫劫无穷；四宏誓心，生生无尽。苦海倾竭，三宝永存。恐时代迁远，闻者生疑，故述拙言，序之云尔。
◇　陀罗尼神咒经序惟夫圣力难逢，灵文罕究。六神通之妙业，八自在之元功，持芥实而纳崇山，析毫端而容大海。岂止分身百亿，现影三千而已乎？千眼菩萨者，即观世音之变现伏魔怨之神迹也。自唐武德之岁，中天竺婆罗门僧瞿多提婆，於细ふ上图画形质，及结坛手印经本，至京进上。太武见而不珍，其僧悒而旋辔。至贞观年中，复有北天竺僧斋《千眼千臂陀罗尼》梵本奉进上。帝文武圣帝敕令大总持寺法师智通，共梵本僧翻出咒经并结坛手印等。智通法师三复既了，即折心恳切，伫留征应。於是感庆喜尊者之俯降形仪。通悲喜惊嗟，投身顶谒。蒙在慰喻，问欲何求？通曰：「昧庸心，辄此详译。不审情诣，稍符圣旨以否？」默而印许，窃表深衷，便录本进上。帝委问由绪，通具以事述，咸惬帝心。於是赍藁本出内，将显宏福。大德元谟法师一见此文，嗟称不已。有人云：「敕未流行，因何忽兹漏泄？」其本遂寝，不复宏扬。
又有西来梵僧，持一经箧，以示智通。通翻出绪余，不殊旧本，唯阙身咒一科。有常州正勤寺主慧琳法师，功德为务，定慧是崇，深入总持，周穷艺术，历游京邑，栖迟实际伽蓝，思广异闻，希诚脱简。爰有北天竺婆罗门僧名苏伽陀常，持此法结坛手印，朝夕虔祈。琳罄折咨询，每致艰阻；后同之洛下，渐示津途。即请一清信士李大一，其人博学梵书，元儒亦究，纡令笔削，润色成章，备尽梵音，身咒具足。至神功年中，有仁者自京都至，将通师所翻后本，有上下两卷，唯阙身咒。琳参入其中，事若一家，宛而备足。又佛授记寺有婆罗门僧达摩战陀，乌伏那国人也，善明悉陀罗尼咒句，尝每奉制翻译，於妙ふ上画千臂菩萨像，并本经咒进上。神皇或令宫女绣成，或使匠人画出，流布天下，不坠灵姿。波仑又於婆罗门真谛律师闻此像由来，云有大力鬼神毗那翼迦，能障一切善法，不使成就，一切恶业，必令增长。虽有妙力通心，无制伏者。观音菩萨现作千眼千臂之形，以伏彼神，及有咒印，用光不朽。将来好事者，伫无惑焉。◎　忽雷澄
忽雷澄，神龙时人。北宗神秀弟子。
◇　晓了禅师塔碑
师住匾担山，号「晓了」，六祖之嫡嗣也。师得无心之心，了无相之相。无相者森罗眩目，无心者分别炽然。绝一言一响，响莫可传，传之行矣；言莫可穷，穷之非矣。师得无无之无，不无於无也。吾今以有有之有，不有於有也。不有之有，去来非增，不无之无，涅非灭。呜呼！师住世兮曹明，师寂灭兮法舟倾，师谭无说兮寰宇盈，师示迷途兮了义乘。匾担山色垂兹色，空谷犹留晓了名。
◎　承远
承远，景龙中灵安寺沙门。
◇　大唐（阙二字）寺故比邱尼法琬法师碑文
若夫瑶水之滨，歌白而长往；玉台之上，乘彩霞而不还。敬姜布[QE55]门之规，班姬光中禁之（阙五字）参差异辙，犹且播芳徽於（阙四字）实於紫书。岂如开八正门，去尘离俗；入三乘藏，钩深致远。喻伐於爱河之水，传灯於昏衢之地，见之於法师矣。
法师讳法琬，俗姓李，（下阙数字）道人也，应天神龙皇帝之三从姑焉。原夫马喙高邱，彰白云之茂祉；龙光函谷，表紫气之仙望。清风映乎中古，大命集乎（阙二字）高祖景皇帝，道出鳞皇，功高羽帝。牢笼天地，运日月而揆阴阳；弹压山川，驱黎而跻仁寿。曾祖故郑王亮，谥曰「孝」，咸池别派，（阙三字）枝。干垂帝子之星，坤列天孙之岳。刻舟标智，岐嶷已称。毁鞍擅奇，仁心早茂。由是荣开朱邸，宠盛绿车。丰冠盖之游，列山河之郡。祖神（阙三字）空荆扬并三州大都督上柱国襄邑王，谥曰「恭」，潢汉天人，紫微帝系。大禹以能平水土，式叶帝俞；茂先以该博知名，允谐时望。惟扬奥壤，（阙二字）雄藩。地枕荆门，郊通汝汉。张皂盖而按举，褰彤而督察。去思来晚，德化长流，五两岐，谣式著。九江士女，既闻酌（阙一字）之咏；三晋人吏，还歌戢兵之曲。父德懋，故金紫光禄大夫少府监宗正卿兵部尚书上柱国临川公，谥曰「孝」，爵列公侯，地隆勋戚。天分斗极，（阙二字）喉舌之荣；地括河海，仍受股肱之寄。
法师生积善之门，诞象贤之室，风神外朗，慧敏内融。幼怀削之因，固拒结衤离之义。临川公寝苫在疚，风树衔哀，莫申罔极之心，徒结充穷之痛。去永徽六年，襄邑王薨。其年奉为亡父舍所爱之女，请度出家。皇上以孝道所凭，谅资於冥福。诚心克著，（阙一字）展於香缘。奉敕出家，时年十有三也。并度家人三七，并以充师弟子。法师即随吴国公尉纲之外孙。其寺吴公之本置也。（阙二字）黄金布地，尚疑须达之园；白鹤成林，即是菩提之树。日宫月殿，无晦无明；莲座花台，长春长夏。法师别置一院，以修道焉。苦行精心，与冰霜而弥励；戒范禅结，将竹柏而逾贞。地护珠，人惟杖锡，故得禅枝日茂，觉蕊年芳。忍铠横霜，锋颖而无极；戒珠含月，射光芒而自远。至若贯花散花之典，满偈半偈之经，莫不吞若胸臆，如指诸掌。至论堂霞辟，曳衤戒成阴，法座悬，飞锡连影，人同竹苇，众若稻麻。法师明镜伺鉴，洪钟伫扣，流言泉於玉吻，惊思风於牙扇，剖疑析滞，虚往实归。固以声华钅腹，德高巢额，檀林擢秀，鹿苑腾芳。盖元门之栋梁，缁徒之领袖矣！方冀濡足授手，长宏六度之津；覃思研精，永启四禅之键。岂谓隙驹易往，藤鼠难留，若东鲁之山颓，类西州之石折！教在运往，感息化穷，智炬由是沦辉，坚林以之变色。以垂拱四年岁次戊子九月己酉朔日，迁神於（阙二字）寺，春秋册有九。
惟法师襟神雅正，操履坚明，道在则尊，德高为贵。法堂宴坐，心可降魔；梵宇经行，影能驯鸽。高行邻於初地，雅誉重於弥天，诚惟周拯，志尚高蹈。至於六时清梵，想鱼岭而腾音；五夜驯行，候鲸钟而肃虑。楷模梵众，雪凛冰清，导扬聋俗，归海赴。清徒仰教，未极元风，迅景不留，奄随泡露。尼山悟迦毗，即法师之侄女也，义均犹子，思承上足。贞心雪皎，慧性霜凝，陶善诱而日深，沐慈风而岁远，悲法眼之沦照，痛禅宇之摧梁，粤以景龙三年岁次己酉正月己未朔十五日癸酉，奉敕起塔於雍州长安县之神禾原，礼也。崇构，前临黄峤之曲；层基固护，却枕青城之隅。草凌晨而薤露，树肃夜而松风起。以为天长地久，日月所以循环；露往霜来，陵谷以之迁贸。昔武成之室，勒徽范於贞碑；密陵之妃，昭媛德於丰石。矧夫道高龙象，德隆鹭，契无三之妙轸，入不二之元枢，岂可相质无闻，受辛莫纪？敢勒清风之颂，庶流终古之德。其铭曰：
鹤林西变，象教东延，邈矣年祀，英灵罕传。挺生明慧，惟我师焉，白凝祉，紫气浮天。皇宗赫奕，帝绪蝉联，诞乎令裔，克嗣先贤。聚沙之日，救蚁之年，仁心夙表，慧性俄坚。方释尘累，遂良缘，心清镜澈，戒洁珠圆，精诚苦行，雪凛冰鲜。三乘洞启，九部咸甄，时临讲肆，亟陟香筵。鸩鸾杂Ш，龙象骈阗，一扬辨囿，几沐言泉。法门栋宇，觉海舟船，四蛇讵息，二鼠俄迁。辅仁莫验，与善徒然，式建高塔，爰临古阡。南瞻豹，北瞰龙川，桑榆落日，松贾生烟。山风四起，陇月孤悬，一铭芬烈，三变桑田。
◎　履空
履空，景龙时沙门。
◎　浮屠颂浮屠宝饰，灵所依兮。龙山扶护，俨瞻归兮。檐楹嶷，欲惊飞兮。金轮珠火，ピ赫辉兮。大唐景龙三年岁次己酉题记。
◎　实义难陀实义难陀，于阗国人。武后证圣元年至长安，住大遍空寺。四年归于阗。景龙二年重入中国。景元年卒於大荐福寺。年五十九。
◇　大乘入楞伽经序
此经诸佛心量之元枢，群经理窟之妙键，广喻幽旨，洞明深义。跋陀之译未宏，流文之义多舛。今讨三本之要诠，成七卷之了教。传灯之句不穷，涌泉之义无尽。
◎　元觉元觉，俗姓戴氏，永嘉人。先天元年卒。赐谥「无相大师」。著有《永嘉集》十卷。◇　答朗禅师书
自别己来，经今数载，遥心眷想，时复成劳，忽奉来书，然无虑。不委信后，道体如何？法味资神，故应清乐也。元觉粗得延时，钦咏德音，非言可述。承怀节操，独处幽栖，泯迹（阙一字）人，潜形山谷。亲朋绝往，鸟兽时游，竟夜绵绵，终朝寂寂。视听都息，心累阒然，独宿孤峰，端居树下，息繁餐道，诚合如之。然而正道寂寥，虽有修而难会；邪徒喧扰，乃无习而易亲。若非解契元宗，行符真趣者，则未可幽居抱拙，自谓一生欤！应当博问先知，服膺诚恳，执掌屈膝，整意端容。晓夜忘疲，始终虔仰，折挫身口，蠲矜怠慢。不顾形骸，专精至道者，可谓澄神方寸欤！
夫欲采妙探元，实非容易。决择之次，如履轻冰，必须侧耳目而奉元音，肃情尘而赏幽致，忘言宴旨，濯累餐微，夕惕朝询，不滥丝。如是则乃可潜形山谷，寂虑绝群哉！其或心径未通，瞩物成壅，而欲避喧求静者，尽世未有其方，况乎郁郁长林，峨峨耸峭，鸟兽呜咽，松竹森梢，水石峥嵘，忘山则道性怡神，忘道则山形眩目。是以见道忘山者，人间亦寂也。见山忘道者，山中乃喧也。必能了阴无我，无我谁住人间？若知阴入如空，空聚何殊山谷？如其三毒未祛，六尘尚扰。身心自相矛盾，何关人山之喧寂耶？且夫道性冲虚，万物本非其累，真慈平等，声色何非道乎？特因见倒惑生，遂成轮转耳！若能了境非有，触目无非道场；知了本无，所以不缘而照。圆融法界，解惑何殊？以含灵而辨悲，即想念而明智。智生则法应，圆照离境。何以观悲？悲智理合，通收乖生。何以能度？度尽生而悲大，照穷境以智圆。智圆则喧寂同观，悲大则怨亲普救，如是则何假长居山谷，随处任缘哉？
况乎法法虚融，心心寂灭。本自非有，谁强言无？何喧扰之可喧，何寂静之可寂。若知物我冥一，彼此无非道场，复何徇喧杂於人间，散寂寞於山谷？是以释动求静者，憎枷爱丑也；离怨求亲者，厌槛欣笼也。若能慕寂於喧，市廛无非宴坐，征违纳顺，怨债由来善友矣！如是则劫夺毁辱，何曾非我本师？叫唤喧烦，无非寂灭。故知妙道无形，万象不乖其致；真如寂灭，众响靡异其源。迷之则见倒惑生，悟之则违顺无地。阒寂非有缘，会而能生；峨嶷非无缘，散而能灭。灭既非灭，以何灭灭？生既非生，以何生生？生灭既虚，实相常住矣！是以定水滔滔，何念尘而不洗？智灯了了，何惑雾而不祛？乖之则六趣循环，会之则三途迥出。如是则何不乘慧舟而游法海，而欲驾折轴於山谷者哉！故知物类纭纭，其性自一，灵源寂寂，不照而知。实相天真，灵智非造，人迷谓之失，人悟谓之得。得失在於人，何关动静者乎？譬夫未解乘舟，而欲怨其水曲者哉！若能妙识元宗，虚心冥契，动静常矩，语默恒规，寂尔有归，恬然无间。如是则乃可逍遥山谷，放旷郊ㄩ，游逸形仪，寂汨心腑。恬淡息於内，萧散扬於外，其身兮若拘，其心兮若泰，现形容於寰宇，潜幽灵於法界。如是则应机有感，然无准矣，因信略此，余更何申？若非志朋，安敢轻触？晏寂之暇，时暂思量，予必诳言无当，看竟回充纸烬耳。不宣。同友元觉和南。◎　发愿文
稽首圆满遍知觉，寂静平等本真源，相好严特非有无，慧明普照微尘刹。稽首湛然真妙觉，甚深十二修多罗，非文非字非言诠，一音随类皆明了。稽首清净诸贤圣，十方和合应真僧，执持警戒无有违，振锡携瓶利含识。卵生胎生及湿化，有色无色想非想，非有非无想杂类，六道轮回不暂停。我今稽首归三宝，普为众生发道心，群生沈沦苦海中，愿因诸佛法僧力，慈悲方便拔诸苦，不舍宏愿济含灵，化力自在度无穷，恒沙众生成正觉。
说此偈已，我复稽首归依十方三世一切诸佛法僧前。承三宝力，志心发愿，修无上菩提，契从今生，至成正觉。中间决定，勤求不退，未得道前，身无横病，寿不中夭。正命尽时，不见恶相。无诸佛恐怖，不生颠倒，身无苦痛，心不散乱，正慧明了，不经中阴，不入地狱。众生饿鬼，水陆空行，大魔外道，幽冥鬼神，一切杂形，皆悉不受。长得人身，聪明正直，不生恶国，不值恶王，不生边地，不受贫苦。奴婢女形，黄门二根、黄黑齿、顽愚暗钝、鬼陋残缺、盲聋《疒亚》，凡是可恶，毕竟不生，出处中国，正信家生，常得男身，六根完具，端正香洁，无诸垢秽。志意和雅，身安心静，不贪痴，三毒永断。不造众恶，恒思诸善，不作王臣，不为使命。不愿荣饰，安贫度世，少欲知足，不长蓄积。衣食供身，不行偷盗，不杀众生，不啖鱼肉。敬爱含识，如我无异。性行柔软，不求人过，不称己善，不与物诤。怨亲平等，不起分别，不生憎爱，他物不希，自财不吝。不乐侵犯，恒怀质直，心不卒暴，常乐谦下。口无恶说，身无恶行，心不谄曲，三业清净，在处安稳，无诸障难。窃盗劫贼，王法牢狱，枷杖钩锁、刀枪箭槊、猛兽毒虫、堕峰溺水、火烧风飘、雷惊霹雳、树折岩颓、堂崩栋朽、挝打怖畏、趁逐围绕、执捉系缚、加诬毁谤、横注钩牵，凡诸难事，一切不受。恶鬼飞灾、天行毒厉、邪魔魍魉、若河若海、崇山穹岳、居止树神，凡是灵，闻我名者，见我形者，发菩提心，悉相覆护，不相侵恼。昼夜安稳，无诸警惧，四大康︹，六根清净，不染六尘，心无乱想。不有昏滞，不生断见，不著空有，远离诸相。信奉能仁，不执已见，悟解明了，生生修习，正慧坚固，不被魔摄。大命终时，安然快乐，舍身受身，无有怨对。一切众生，同为善友。所生之处，值佛闻法，童真出家，为僧和合。身身之服，不离袈裟；食食之器，不乖盂钵。道心坚固，不生╂慢，敬重三宝，常修梵行。亲近明师，随善知识，深信正法，勤行六度。读诵大乘，行道礼拜，妙味香华，音声赞呗，灯烛台观。山海林泉，空中平地，世间所有，微尘已上，悉持供养。合集功德，回助菩提，思惟了义，志乐静。清素寂默，不爱喧扰，不乐群居，常好独处。一切无求，专心定慧，六通具足，化度众生。随心所愿，自在无碍，万行成就，精妙无穷，正直圆明，志成佛道。愿以此善根，普及十方界。上穷有顶，下极风轮，天上人间，六道诸身，一切含识。我所有功德，悉与众生共。尽於微尘劫，不惟一众生，随我有善根，普皆充熏饰。地狱中苦恼，南无佛法僧，称佛法僧名，愿皆蒙解脱。饿鬼中苦恼，南无佛法僧，称佛法僧名，愿皆蒙解脱。畜生中苦恼，南无佛法僧，称佛法僧名，愿皆蒙解脱。天人阿修罗，恒沙诸含识。八苦相煎迫，南无佛法僧，因我此善根，普免诸缠缚。南无三世佛，南无修多罗，菩萨声闻僧，微尘诸圣众。不舍本慈悲。摄受群生类，尽空诸含识，归依佛法僧。离苦出三涂，疾得超三界，各发菩提心，昼夜行般若。生生勤精进，常如救头然，先得菩提时，誓愿相救脱。我行道礼拜，我诵经念佛，我修戒定慧，南无佛法僧。普愿诸众生，悉皆成佛道。我等诸含识，坚固求菩提。顶礼佛法僧，愿早成正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