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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第七十六 礼二十六(凶礼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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园陵 濮安懿王园庙 秀安僖王园庙 庄文景献二太子攒所上陵 忌日皇后园陵。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二日,皇太后杜氏崩于滋德殿。三日,百官入临。明日大敛,攒于滋福宫,百官成服,中书、门下、文武百僚、诸军副兵马使以上并服布斜巾四脚、直领衣兰衫,外命妇帕头、帔、裙衫。九日,帝见百官于紫宸门。太常礼院言:“皇后、燕国长公主高氏、皇弟泰宁军节度使光义、嘉州防御使光美并服齐衰三年。准故事,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,二十五日释服,二十七日禫除毕,服吉,心丧终制。”从之。
七月,太常礼院言:“准诏议定皇太后谥,按唐宪宗母王太后崩,有司集议,以谥状读于太庙,然后上之。周宣懿皇后谥,即有司撰定奏闻,未常集议,制下之日,亦不告郊庙,修谥册毕始告庙,还,读于灵坐前。”诏从周制。于是,太常少卿冯吉请上尊谥曰明宪皇太后。九月六日,群臣奉册宝告于太庙,翌日上于滋福宫。十月十六日,葬安陵。十一月四日,神主祔太庙宣祖室。
干德二年,改卜安陵于河南府巩县。三月二十五日,奉宝册,改上尊谥曰昭宪皇太后,读于陵次。二十六日,启故安陵。二十七日,灵驾发引,命摄太尉、开封尹光义遣奠,读哀册。四月九日,掩皇堂。太祖孝明、孝惠二后。干德元年十二月七日,皇后王氏崩。二十五日,命枢密承旨王仁赡为园陵使。时议改卜安陵于巩,并以二后陪葬焉。皇堂之制,下深四十五尺,上高三十尺。陵台再成,四面各长七十五尺。神墙高七尺五寸,四面各长六十五步。南神门至乳台四十五步,高二丈三尺。吉仗用中宫卤簿,凶仗名物悉如安陵而差减其数,孝惠又减孝明焉。
二年三月二十七日,孝明皇后启攒宫,群臣服初丧之服;明日,孝惠皇后自幄殿发引。皆设遣奠,读哀册。四月九日,葬孝惠于安陵之西北,孝明于安陵之北。二十六日,皆祔于别庙。其后,孝明升祔太祖室。
太祖皇后宋氏,太宗至道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崩。帝出次,素服举哀,辍朝五日。六月六日,上谥曰孝章皇后。以岁在未,有忌,权攒于赵村沙台。三年正月二十日,祔葬永昌陵之北。皇堂、陵台、神墙、乳台、鹊台并如孝明园陵制度,仍以故许王及夫人李氏、魏王夫人王氏、楚王夫人冯氏、皇太子亡妻莒国夫人潘氏、将军惟正之妻裴氏陪葬。二月二日,祔神主于别庙。莒国潘氏,至道三年六月追册为庄怀皇后,陵曰保泰,神主祔后庙。太宗贤妃李氏,真宗至道三年十二月追尊为皇太后,谥曰元德,祔葬永熙陵。大中祥符六年,升祔太宗室。
太宗明德皇后李氏,真宗景德元年三月十五日崩。十七日,群臣上表请听政,凡五上始允。帝去杖、绖,服衰,即御坐,哀动左右。太常礼院言:“皇后宜准昭宪皇太后礼例,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。宗室雍王以下,禫除毕,吉服,心丧终制。”五月,详定园陵,宜在元德皇太后陵西安葬。八月十二日,上谥。九月二十二日,迁坐于沙台攒宫。十月七日,祔神主太宗室。三年十月十五日,帝诣攒宫致奠。十六日,发引。二十九日,掩皇堂。
真宗章穆皇后郭氏,景德四年四月十五日崩。皇帝七日释服,后改用十三日。群臣三日释服。诸道、州、府官吏讣到日举哀成服,三日而除。二十一日,司天监详定园陵。帝令祔元德皇太后陵侧,但可安厝,不必宽广,其棺椁等事,无得镌刻花样,务令坚固。二十五日,殡于万安宫之西阶。诏两制、三馆、秘阁各撰挽词。闰五月十三日,上谥曰庄穆。六月二十一日,葬永熙陵之西北。七月,有司奉神主谒太庙,祔享于昭宪皇后,享毕,祔别庙。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十五日,大祥。诏特废朝,群臣奉慰。
真宗宸妃李氏,仁宗明道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薨。初葬洪福禅院之西北,命晏殊撰墓铭。二年四月六日,追册为庄懿皇太后。十月五日,改葬永定陵之西北隅。十七日,祔神主于奉慈庙。
真宗章献明肃皇后刘氏,明道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崩于宝慈殿,迁坐于皇仪殿。三十日,宣遗诰,群臣哭临,见帝于殿之东厢奉慰。宗室削杖不散发。中书、枢密、使相比宗室,去斜巾、垂帽、首绖及杖。翰林学士至龙图阁直学士已上、并节度使、文武二品已上,又去中单及裤。两省、御史台中丞文武百官以下,四脚幅巾、连裳、腰绖。馆阁读书、翰林待诏、伎术官并给孝服。宰相、百官朝晡临三日,内外命妇朝临三日。
四月,遣使告哀辽、夏及赐遗留物。十日,司天监详定山陵制度。皇堂深五十七尺。神墙高七尺五寸,四面各长六十五步。乳台高一丈九尺,至南神门四十五步。鹊台高二丈三尺,至乳台四十五步。诏下宫更不修盖,余依。二十七日,以宰臣张士逊为山园使。是日,翰林学士冯元请上尊谥;九月四日,读于灵坐。十月五日,葬永定陵之西北隅。十七日,祔神主于奉慈庙。
真宗章惠皇后杨氏。景佑三年十一月五日,保庆皇太后崩。太常礼院言:“皇帝本服缌麻三月,皇帝、皇后服皆用细布,宗室皆素服、吉带,大长公主以下亦素服,并常服入内,就次易服,三日而除。”诏以“保佑冲人,加服为小功,五日而除。”四年正月十六日,上谥。二月六日,葬永定陵之西北隅。十六日,升祔奉慈庙。
仁宗慈圣光献皇后曹氏。神宗元丰二年十月二十日,太皇太后崩于庆寿宫。是日,文武百官入宫,宰臣王珪升西阶,宣遗诰已,内外举哭,尽哀而出。二十六日大敛,命韩缜为山陵按行使。二十九日,皇帝成服。十一月,韩缜言:“永昭陵北稍西地二百十步内,取方六十五步,可为山陵。”上以迫隘,缜言:“若增十步,合征火相主及中五之数。”诏增十步。
十二月,中书言:“先是,司天监选年月,迁祔濮安懿王三夫人。今大行太皇太后山陵,濮三夫人亦当举葬。”于是诏宗室正任防御使以上许从灵驾,已从濮安王夫人者,免从。
三年正月十四日,上谥。太常礼院言:“大行太皇太后虽已有谥,然山陵未毕,俟掩皇堂,去‘大行’,称慈圣光献太皇太后;祔庙题神主,仍去二‘太’字。”
秘阁校理何洵直言:“按礼,既葬,日中还,虞于正寝。盖古者之葬,近在国城之北,故可以平旦而往,至日中即虞于寝,所谓葬日虞,弗忍一日离也。后世之葬,其地既远,则礼有不能尽如古者。今大行太皇太后葬日至第六虞,自当行之于外,如旧仪;其七虞及九虞、卒哭,谓宜行之于庆寿殿。又按《春秋公羊传》曰:‘虞主用桑。’《士虞礼》曰:‘桑主不文。’伏请罢题虞主。”太常言:“洵直所引,乃士及诸侯之礼。况嘉佑、治平并虞于集英殿,宜如故事。又嘉佑、治平,虞主已不书谥,当依所请。”
太常礼院又言:“慈圣光献皇后祔庙,前三日,告天地、社稷、太庙、皇后庙如故事。至日,奉神主先诣僖祖室,次翼祖、宣祖、太祖、太祖后。太宗皇帝、懿德皇后、明德皇后同一祝,次飨元德皇后。慈圣光献皇后,异馔、异祝,行祔庙之礼。次真宗、仁宗、英宗室。礼毕,奉神主归仁宗室。如此,则古者祔谒之礼及近代遍飨故事,并行不废。”从之。三月十日,葬永昭陵。二十二日,祔于太庙。
英宗宣仁圣烈皇后高氏,哲宗元佑八年九月三日崩于崇庆宫。遗诰:“皇帝成服,三日内听政,群臣十三日,诸州长吏以下三日而除。释服之后,勿禁作乐。园陵制度,务遵俭省。余并如章献明肃皇太后故事。”十四日,诏园陵依慈圣光献太皇太后之制。绍圣元年正月二十八日,礼部言:“将题神主,谨按章献明肃皇后神主书姓刘氏。”诏依故事。四月一日,葬永厚陵。
神宗钦圣宪肃皇后向氏,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三日崩。二月,太常寺言:“大行皇太后山陵一行法物,宜依元丰二年慈圣光献皇后故事。皇堂之制,下深六十九尺,面方二丈五尺,石地穴深一丈,明高二丈一尺。鹊台二,各高四丈一尺。乳台二,各高二丈七尺。神墙高一丈三尺。”五月六日,葬永裕陵。二十六日,祔于神宗庙室。先是,元佑四年,美人陈氏薨,赠充仪,又赠贵仪。徽宗入继大统,诏有司议追崇之典,上尊谥曰钦慈皇后,祔葬永裕陵,与钦圣同祔神宗室。崇宁元年二月,圣瑞皇太妃朱氏薨,制追尊为皇太后,遂上尊谥曰钦成皇后,五月祔葬永裕陵,祔神主于神宗室,皆备礼如故事。
哲宗皇后刘氏,政和三年二月九日崩。诏:“崇恩太后合行礼仪,可依钦成皇后及开宝皇后故事,参酌裁定。”闰四月,上谥曰昭怀皇后。五月,葬永泰陵,祔神主于哲宗庙室。
徽宗皇后王氏,大观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崩。尚书省言:“章穆皇后故事,真宗服七日。”从之。十月,太史局言:“大行皇后园陵斩草用十月二十四日斥,土用十一月十三日,葬用十二月二十七日。诸宗室合祔葬者,并依大行皇后月日时刻。”十一月,宰臣蔡京等请上谥曰靖和皇后。十二月,奉安梓宫于永裕陵之下宫,神主祔别庙。四年十二月,改谥曰惠恭。其后,高宗复改曰显恭。
哲宗昭慈圣献皇后孟氏,绍兴元年四月崩。诏以继体之重,当承重服。以遗诰择近地权殡,俟息兵归葬园陵。梓取周身,勿拘旧制,以为他日迁奉之便。六月,殡于会稽上亭乡。攒宫方百步,下宫深一丈五尺,明器止用铅锡。置都监、巡检各一员,卫卒百人。生日忌辰、旦望节序,排办如天章阁仪。虞主还州,行祔庙礼。徽宗显仁皇后韦氏,绍兴二十九年崩,祔于永佑陵攒宫。高宗宪圣慈烈皇后吴氏,庆元三年崩。时光宗以太上皇承重,宁宗降服齐衰期。四年三月甲子,权攒于永思陵。
孝宗成肃皇后夏氏,开禧三年崩,殡于永阜陵正北。吏部尚书陆峻言:“伏睹列圣在御,间有诸后上仙,缘无山陵可祔,是致别葬。若上仙在山陵已卜之后,无有不从葬者。其它诸后,葬在山陵之前,神灵既安,并不迁祔。惟元德、章懿二后,方其葬时,名位未正,续行追册。其成穆皇后,孝宗登极即行追册,改殡所为攒宫,典礼已备,与元德、章懿事体不同,所以更不迁祔。窃稽前件典礼,祇缘丧有前后,势所当然,其于礼意,却无隆杀。今来从葬阜陵,为合典故。”从之。
宁宗恭圣仁烈皇后杨氏,绍定五年十二月崩,祔葬茂陵。
濮安懿王园庙。治平三年,诏置园令一人,以大使臣为之。募兵二百人,以奉园为额。置柏子户五十人。庙三间二厦,神门屋二所,及斋院、神厨、灵星门。其告祭濮安懿王及诸神祝文,并本宫教授撰。河南府给香币、酒脯、礼物。太祝、奉礼则命永安县尉、主簿摄,如阙官,以本府曹官。凡祭告及四仲飨,并依此制。奉安神主三献,命西京差判官一员亚献,朝臣一员终献,摄。知园令出纳神主。庙制用一品,夫人任氏坟域亦称为园。
元丰诏曰:“濮安懿王,先帝斟酌典礼,即园立庙,诏王子孙岁时奉祀,义协恩称,后世无得议焉。今三夫人名位或未正,茔域或异处,有司置而不讲,曷足以彰明先帝甚盛之德,仰承在天之志乎?三夫人可并称曰‘王夫人’,命主司择岁月迁祔濮园,俾其子孙以时奉主与王合食,而致孝思焉。”礼官奏请,王夫人迁葬给卤簿全仗,用鼓吹,至国门外减半。丧行与四时告享,并令嗣濮王主之。
南渡后,主奉祠事,以嗣濮王为之;园令一员,以宗室为之;祠堂主管兼园庙香火官一员,以武臣为之。绍兴二年九月,诏每岁给降福建度牒一十道,充祠堂仲飨、忌祭。五年二月,嗣濮王仲湜言:“被旨迎奉濮安懿王神主至行在,今已至绍兴府,欲权就本处奉安。”从之。先是,神主、神貌在庐州,嗣濮王士从乞奉迁于稳便州郡安奉故也。
十三年五月,知大宗正事、权主奉濮安懿王祠堂土□言:“濮安懿王神貌、神主权于绍兴府光孝寺,仲享荐祭,其献官、牲牢、礼料并多简略。乞令有司讨论旧制。”行下礼部、太常寺令参酌,欲令土□摄初献,仍差士□子或从子二人摄亚、终献。其合用牲牢,羊、豕各一;笾、豆各十,设礼料。初献合服八旒冕,亚献、终献合服四旒冕,奉礼郎、太祝、太官令服无旒冕,并以旧制从事。从之。二十六年二月,嗣濮王士俴言:“濮安懿王祠堂,外无门牖,内阙龛帐,别无供具,望下绍兴府置造修奉。”淳熙五年四月诏:“濮安懿王祠堂园庙,自今实及三年,令本堂牒绍兴府检计修葺。”从嗣濮王士輵请也。
秀安僖王园庙。绍熙元年三月,诏秀王袭封等典礼。礼部、太堂寺乞依濮安懿王典礼,避秀安僖王名一字。诏恭依,仍置园庙。四月,诏:“皇伯荥阳郡王伯圭除太保,依前安德军节度使,充万寿观使,嗣秀王,以奉王祀。”六月,礼部、太常寺言:“濮安懿王园庙制度,庙堂、神门宜并用兽。所安木主石埳,于室中西壁三分之一近南去地四尺开坎室,以石为之,其中可容神主趺匮。今来秀安僖王及夫人神主,欲乞并依上件典礼。四仲飨庙,三献官并奉礼郎等,系嗣秀王充初献,本位侄男摄亚、终献,其奉礼郎等,乞湖州差官充摄。行礼合用牲羊、豕,湖州排办;祭器、祭服,工部下文思院制造。每遇仲飨,本府前期牒报湖州排办。所有行礼仪注,乞从太堂寺参照濮安懿王仪注修定。”并从之。其园庙差御带霍汉臣同湖州通判一员相度闻奏。八月,霍汉臣暨通判湖州朱僎言奉诏相度园庙,以图来上。十月,诏委通判一员,提督修造祠堂,如法修盖。
十一月,礼工部、太常寺言:“濮安懿王园庙三间二厦、神门屋二坐、斋院、神厨、灵星门,欲令湖州照应建造。”从之。三年正月一收,嗣秀王伯圭奏:“建造秀安僖王园庙,近已毕工,所有修制神主仪式,令所司检照典故修制,委官题写。”诏差权礼部尚书李巘题写。二月,伯圭又奏:“秀安僖王祠堂园庙,乞从濮安懿王例,每三年一次,从本所移牒所属州府检计修造。”从之。
庄文太子丧礼。干道三年七月九日,皇太子薨。设素幄于太子宫正厅之东。皇帝自内常服至幄,俟时至,易服皂帕头、白罗衫、黑银带、丝鞋,就幄发哀。是日,皇后服素诣宫,随时发哀,如宫中之礼。合赴陪位官并常服、吉带入丽正门,诣宫幕次,俟时至,常服、黑带立班。俟发哀毕,易吉服,退。
自发哀至释服日,皇帝不视事,权禁行在音乐,仍命诸寺院声钟。其小敛、大敛合祭告,以本宫主管春坊官一员行礼;其余祭告,以诸司官行礼。差护丧葬事一员,左藏库出钱二万贯、银五千两、绢五千匹。
成服日,皇帝服期,次粗布帕头、衣兰衫、腰绖、绢衬衫、白罗鞋。六宫人不从服。皇太子妃及本宫人并斩衰三年。文武百官成服一日而除。其文武合赴官及御史台、阁门、太常寺引班祗应人并服布帕头、衣兰衫,腰系布带。本宫官僚并服齐衰三日服,临七日而除,释衰服后藏其服,至葬日服,葬毕而除。
十二日,诏故皇太子攒所,就安穆皇后攒宫侧近择地。继而都大主管所言:“太史局官等选到宝林院法堂堪充皇太子攒所。”从之。十三日,以皇太子薨告天地、宗庙、社稷、宫观。十八日,赐谥庄文。闰七月一日,遣摄中书令、尚书右仆射魏杞奉谥册、宝于皇太子灵柩前,百官常服入次,易黑带,行礼毕,常服赴后殿门袜,进名奉慰。是夕,皇帝诣东宫行烧香之礼,如宫中之仪。
二日,出葬,宰臣叶颙等诣灵柩前行烧香之礼。兴灵讫,行事官陪位,亲王、南班宗室、东宫官僚入班厅下,再拜,宰臣升诣香案前,上香、酹茶、奠酒讫,举册官举哀册,读册官跪读,读讫,宰臣再拜,各降阶立。在位官皆再拜。灵柩进行,文武百僚奉辞于城外,亲王、宗室并骑从至葬所。掩圹毕,辞讫,退。是日,百僚进名奉慰。
四年五月,礼部、太常寺言:“国朝典故,即无皇太子小祥典礼。今参酌讨论,将来庄文太子小祥日,乞皇帝前后殿特不视事。其日,先命侍从官一员常服诣太子神坐前行奠酹礼,令本宫官僚常服陪位,奠酹毕,退。次庆王、恭王常服赴神坐前奠酹毕,退。次太子妃并荣国公以下行家人礼。至大祥日,太子妃、荣国公以下及本宫人行礼毕,焚烧神帛,衰服,间月,妃及荣国公行禫祭家人礼。”从之。明年七月九日大祥,是日,皇帝不视事,差签书枢密院事梁克家诣太子宫行奠酹礼,如前仪。
景献太子,嘉定十三年八月六日薨。其发哀制服,并如庄文太子之礼。九日,诏护丧视殡所于庄文太子攒宫之东,并依其制建造。九月十日,赐谥景献,遣摄中书令、知枢密院事郑昭先奉谥册、宝于皇太子灵柩前,读册、读宝如仪,讫,班退。至兴灵日,宰臣诣皇太子柩前行礼毕,柩行。其宗室使相、南班官常服、黑带,并赴陪位,骑从至葬所,俟掩攒毕,奉辞讫,退。其日,皇帝不视事,百司赴后殿门外立班,进名奉慰。十四年七月二日小祥,差知枢密院事郑昭先充奠酹官。十五年八月六日大祥。九月十五日,诏景献太子几筵已彻,高平郡夫人傅氏可特封信国夫人,仍令主奉祭祀。
上陵之礼。古者无墓祭,秦、汉以降,始有其仪。至唐,复有清明设祭,朔望、时节之祀,进食、荐衣之式。五代,诸陵远者,令本州长吏朝拜,近者遣太常、宗正卿,或因行过亲谒。宋初,春秋命宗正卿朝拜安陵,以太牢奉祠。干德三年,始令宫人诣陵上冬服,岁以为常。开宝九年,太祖幸西京,过巩县,谒安陵奠献。
雍熙二年,宗正少卿赵安易言:“昨朝拜安陵、永昌陵,有司止设酒、脯、香,以未明行事,不设烛燎。又先赴永昌陵,后赴安陵,及帝后二位不遍拜,颇愆于礼。”事下有司,议曰:“按《开元礼》,春秋二仲月,司徒、司空巡陵,不设牲牢之祀。今请如宗庙荐享,少加裁减,除不设登铏、牙盘食及太常登歌外,余悉如大祠。朝拜日,有司豫于陵南百步道东设次,具翦除器以备酒扫。设宗正卿位于兆外之左,西向;陵官位于卿之东南,执事官又于其南,俱西向北上。设祭器、礼料、酒馔于兆门内。宗正卿以下各就位,再拜,盥手,奠酒,读祝册,再拜。先赴安陵,次永昌陵,次孝明、孝惠、懿德、淑德皇后陵。”从之。
景德三年,真宗将朝诸陵,以宰臣王旦为朝拜诸陵大礼使。太常礼院言:“朝陵故事,合排小驾卤簿。唐太宗朝献陵,宿设黄麾仗,周卫陵寝。今请周设黄麾仗。又唐制:前一日,陵令以玉册进御亲书,近臣奉出,陵令受之。今请造竹册四副,祝毕焚之。其百官位旧设陵所,从祝官及皇亲、客使分于神道左右,贞观中并陪列司马门内。今望准旧仪施行。又旧仪,诣寝宫至大次之时,设百官位,奏请行礼。望令先入赴寝殿立班。贞观中,皇帝至小次,素服乘马。检会今年正月,车驾朝拜明德攒宫,止服素白衣。当时皇帝在大祥之内,今既服除,望止服淡黄袍。又按贞观、永徽故事,朝陵皆先亲后尊,拜辞讫,出还大次,便进发,今望先朝永熙陵;行事及辞,皇帝皆两次再拜,陪位官每陵亦各两次再拜,今请皇帝诣安陵参辞,四度再拜,永昌、永熙陵各两度设拜。旧仪,逐寝殿上食,备太牢之馔,珍羞庶品。近以羊豕代太牢。今请备少牢之祭,设奠、读册毕,复诣寝宫上珍羞庶品,别行致奠之礼。又旧仪,前发二日,太尉告太庙。今请依礼遍告六室。”诏特服素白衣,行事次序如告太庙,余依所请。
四年正月,车驾次巩县,罢鸣鞭及太常奏严、金吾传呼。既至,斋于永安镇行宫,太官进蔬膳。是夜,漏未尽三鼓,帝乘马,却舆辇伞扇,至安陵,素服步入司马门行奠献礼,诸陵亦然。又诣下宫。凡上宫用牲牢、祝册,有司奉事;下宫备膳羞,内臣执事,百官陪位,又诣元德太后陵奠献,别于陵西南设幄殿,祭如下宫。礼毕,遍诣孝明、孝章、懿德、淑德、明德、庄怀七后陵,遂单骑从内臣巡视陵阙,而亲奠夔、魏、岐、郓、安、周六王及恭孝太子诸坟。其三陵陪葬皇子、皇孙、公主之未出阁者,及诸王夫人之蚤亡者,各设位次诸陵下宫之东序。安陵百二十一坟,量设三十位,男子、女子共祝版二;昌陵十五坟,量设十位,熙陵八坟,量设五位,并祝版一以致祭焉。辰后,暂诣幄次更衣,复诣诸陵奉辞。有司以朝拜无辞礼,帝不忍,故复往。仍遣官祭一品皇亲诸亲墓。大中祥符四年正月,祀汾阴,经巩县,有司请于訾村王台设幄殿,置三陵神坐,皇帝靴袍就幄,设香酒、时果、牙盘食奠献,而命大臣以香币、酒脯诣诸陵致告。驾还,复行亲谒之礼,帝素服乘马至永安县,斋于行宫,夜漏未尽二鼓,诣三陵及元德太后、明德皇后陵奠献,哀恸。未明,礼毕,复诣四陵奉辞,省视几筵,奠献如初礼。又遍诣诸后陵、诸王坟致奠。命中使遍祭皇亲诸亲坟及汝州秦王坟。是岁,命礼官定春秋二仲遣官朝陵仪注,以祭服行事,专差宗正卿一员朝拜三陵,别遣官二员分拜诸陵。又制长竿檐床二副,置陵表祝版,遣宽衣军士三十二人舆送陵下。其后添差陵庙行礼官四员,选朝官、京官宗姓者充。翰林学士钱惟演言:“春秋朝陵,载于旧式,公卿亲往,盖表至恭。唐显庆中,始诏三公行事,天宝以后,亦遣公卿巡谒,盖取朝廷大臣,不必须同国姓。后参用太常、宗正卿。晋开运中,亦命吏部侍郎。近年以来,止遣宗正寺官,人轻位卑,实亏旧制,望自今于丞、郎、诸司三品内遣官,阙则差两省谏、舍以上。所冀仰副追孝之心,以成稽古之美。”景佑初,沧州观察使守节言:“寒食节例遣宗室拜陵,而十月令内司宾往,非所以致恭。”乃诏宗室正刺史以上一员朝拜。四年,减柏子户,安陵、永昌、永熙各留四十户,永定五十户,会圣宫十户。庆历二年寒食、十月朔,宗室刺史以上,听更往朝陵。皇佑三年,太常博士李寿朋奏:“帝后诸陵,荐飨皆有时,独昭宪皇后以合葬安陵,不及时祭。”礼院言:“朝拜仪注,牲牢并如太庙常飨例,诸陵止奠一爵,而安陵奠两爵,两赞再拜,惟祭馔不兼设,盖有司相承失之。”于是诏安陵昭宪皇后祝版、牲币、御封香依太庙同室礼。更造诸陵祭器贮别库。三陵皆置卒五百人,唯定陵以章献太后故,别置一指挥。昭陵使甘昭吉引定陵例,请置守陵奉先两指挥,京西转运司请减定陵卒半以奉昭陵,诏选募一指挥,额五百人。
初,永安县官月朔朝定陵,望朝三陵。韩琦言:“昭陵未有朝日。”乃令县官朔望分朝诸陵。熙宁中,诏文臣大两省、武臣阁门使以上,经过陵下,并许朝拜。又诏:“自今臣僚朝拜诸陵,除见任、尝任执政官许进汤,余止奠献、荐新,不特拜。”
初,故事,车驾诣陵,谓之亲谒。南渡之后,此礼不举,故上陵或曰省视,或曰保护,或曰荐献,或曰祭告,或曰致祭,或曰望祭,或曰修奉,悉遣官,不专于行礼也。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诏:“应永安军祖宗陵寝,可差西京留守及台臣一员躬亲省视,如有合修奉去处,措置奏闻。”仍诏鄜延路副总管刘光世充省视陵寝使。又诏河南府镇抚使翟兴团结本处义兵,保护祖宗陵寝。四年六月,诏令礼部给降度牒一百道充祭告诸陵礼料,仍令翟兴所差来人赉祭告表以行。
绍兴元年九月,起居郎陈与义言:“陛下躬履艰难之运,驻跸东南,列圣陵邑,远在洛师,顾瞻山川,未得时省。虽欲遣使,道路不通,圣怀日愤。近闻道路少通,差易前日,愿诏执事每半年择遣使臣两员,往省诸陵。”诏令枢密院每半年差使臣两员前去。三年正月,礼部、太常寺言:“春秋二仲,荐献诸陵,乞于行在法惠寺设位,望祭行礼。”从之。自是每岁荐献,率循此制。五月,诏令户部支金一百两付河南府镇抚使司干办公事任直清,充祭告永安军诸陵。
九年正月,上谓辅臣曰:“祖宗陵寝,久沦异域,今金国既割还故地,便当遣宗室使相与臣僚前去修奉洒扫。”寻命同判大宗正事士人褭、兵部侍郎张焘前云河南府祗谒修奉。六月,太常丞梁仲敏等言:“春秋二仲,遣宗室遥郡防御使荐献诸陵,太常少卿荐献永佑陵,权宜于行在设位行礼。今道路既通,望依旧遣官前诣。”诏令西京留守司候仲秋就便选官前诣诸陵荐献。士人褭、张焘回,言:“诸陵下石涧水,自兵兴以来,涸竭几十五年。二使到日,水即大至,父老惊叹,以为中兴之祥。”
十年三月,礼部言:“池州铜陵县丞吕和问进宫陵仪制,望付太常寺以备检照。永安军等处今已收复,遂委知军诣诸陵逐位检视,除永定、永昭、永厚、永裕、永泰陵园庙并无损动,内永安、永昌、永熙陵神台璺裂,未敢一面擅行补饰。太常寺看详若行补修,合就差所委修饰官奏告行礼。”诏令河南府委官,如法补饰,不得灭裂。其后兵部侍郎兼史馆修撰张焘言:“伏见宣谕官方庭实有请,乞将来先帝山陵,一依永安陵等制度。臣区区愚忠,愿明诏有司,异时永固陵凡金玉珍宝尽斥不用,播告天下,咸使闻知。如是,自然可保无虞。”上嘉纳之。三十二年六月,诏祖宗陵寝,令本处招讨使同本处官吏躬亲朝谒,如法修奉,务在严洁,以称孝思之意。
干道六年八月,诏承信郎刘湛特转两官,右迪功郎刘师颜特与右承务郎升擢差遣,秦世辅特转一官,升充正将,以湛等归正结义保护陵寝故也。
端平元年正月,京西湖北安抚制置使史嵩之露布以灭金闻。二月,御笔:“国家南渡以后,八陵迥隔,常切痛心。今京湖帅臣以图来上,恭览再三,悲喜交集,凡在臣子,谅同此情。可令卿、监、郎官以上,诣尚书省恭视集议。”遂遣太常寺主簿朱扬祖、阁门祗候林拓朝谒八陵。绍兴元年六月,太常寺言:“昭慈献烈皇太后攒宫在越州会稽县,合依四孟朝献礼例,差宰执一员,前一日赴攒宫泰宁寺宿斋,至日,行朝拜之礼。”诏同知枢密院事李回行礼。二年三月,知绍兴府张守言:“昭慈献烈皇后攒宫近在府界,望许臣以时朝谒。”从之。自是守臣皆许朝谒。十七年十一月,殿中侍御史余尧弼言:“望举行旧制,于春秋二仲遣官诣永佑陵攒宫荐献。”臣僚又言:“陵庙之祭,月有荐新,着在令典。方今宗庙久已遵奉,惟是永佑陵阙而未讲,望令有司讨论,举而行之。”太常寺讨论:“欲依《政和五礼》依典故,令两攒宫遵依每月检举,差官行礼,其新物令逐宫预行关报绍兴府排办。”从之。
二十七年六月,诏:“永佑陵及昭慈圣献皇后攒宫检察承受,以检察宫陵所为名。”三十年九月,吏部言:“绍兴府会稽知县依仿陵台令典故,于阶衔内带兼主管攒宫事务,量加优异。”
淳熙元年正月,礼部、太常寺言:“春秋二仲,差太常少卿荐献永佑陵攒宫,并周视陵域。如遇少卿有缺,乞从本寺前期取指挥。差本寺以次官充摄。所有今年仲春荐献,即日见阙少卿。”诏差太常丞钱良臣。自后春秋遇少卿阙,率以为例。
庆元元年六月,诏:“永阜陵孝宗皇帝攒宫,每岁秋季一就,令所差监察御史恭诣朝拜检察。”从御史台申请。诸陵亦如之。
忌日,唐初始着罢乐、废务及行香、修斋之文。基后,又朔望停朝,令天下上州皆准式行香。天佑初,始令百官诣阁奉慰。宋循其制,惟宣祖、昭宪皇后为大忌。前一日不坐,群臣诣西上阁门奉慰,移班奉慰皇太后,退,赴佛寺行香。凡大忌,中书悉集;小忌,差官一员赴寺。如车驾巡幸道遇忌日,皆不进名奉慰。留守自于寺院行香,仍不得在拜表之所。天下州府军监亦如之。
建隆二年,宣祖忌日,时明宪太后在殡,群臣止诣阁奉慰而罢行香。干德二年,禘于太庙,其日,惠明皇后忌,有司言:“唐开成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祀先农,与穆宗忌同日;太和七年十二月八日蜡百神,与敬宗忌同日。诏以近庙忌辰,作乐非便,宜令县而不作。窃以农、蜡之祭,犹避庙忌而不作乐,况僖祖同庙连室而在讳辰,讵可辄陈金石之奏?伏望依礼县而不作。”其后,宣祖、昭宪忌日,诏准太祖、太宗奉翼祖礼,前一日更不废务。咸平中,有司将设春宴,金明池习水戏,开琼林苑,纵都人游赏。帝以是月太宗忌月,命详定故事以闻。史馆检讨杜镐等言:“按晋穆帝纳后月,是康帝忌月,礼官荀讷议:‘有忌日,无忌月;若有忌月,即有忌时、忌岁,益无所据。’当时从讷所议。唐武后神功元年,建安王攸宜破契丹,诣阙献捷,军人入城,例有军乐,内史王及善以国家忌月,请备而不奏。凤阁侍郎王方庆奏:‘按《礼经》,有忌日而无忌月。’遂举乐。宪宗时,太常博士韦公肃言:“《礼》无忌月禁乐,今太常教坊以正月为忌月,停郊庙飨宴之礼,中外士庶咸罢宴乐,窃恐乖宜。’时依公肃所奏。伏以忌日不乐,尝载《礼经》;忌月彻县,实无典故。况前代鸿儒,议论足据。其春宴及池苑,并合举乐。”景德元年,北征凯旋京师,是日,以懿德皇后忌,诏彻卤簿、鼓吹。礼官议曰:“班师振旅,国之大事,后之忌日,家之私事。今大贺凯旋,军容宜肃。昔武王伐纣在谅冱中,犹前歌后舞。夫谅冱是重,远忌是轻,以此而论,举乐无爽。况《春秋》之义,不以家事辞王事,其还京日,法驾、鼓吹、音乐,并请振作。”
寻诏:“自今宗庙忌日,西京及诸节镇给钱十千,防御、团练州七千,军事州五千,以备斋设。”元德皇后忌日,旧制,枢密使依内诸司例,惟进名,不赴行香,知枢密院王钦若以为言。自是,三司使副、翰林枢密龙图直学士并赴焉。真宗崩,元德、明德皇后忌日在禫制内,乃停进名行香。凡奉慰,宰相、枢密使各帅百官、内职共进名,节度使、留后、观察使各进名。忌日前后,各禁刑三日如天庆节,释杖以下情轻者,复断屠宰,不视事前后各三日,禁乐各五日。其后,以岁月渐远,禁刑、不视事各二日,禁乐各三日。章宪明肃太后忌辰,礼官请依章懿太后礼例,前后各二日不视事,一日禁屠宰,各三日禁乐。诏:应大忌日,行香,臣僚并素食。复立孝惠、孝章、淑德、章怀、章惠、温成诸后为小忌,未几,罢。神宗即位,太常礼院言:“僖祖及文懿皇后神主既祧,准礼不讳,忌日亦请依唐睿宗祧迁故事废之。”初,神御殿酌献,设皇帝位于庭下,而忌日两府列于殿上;寺院行香,左右巡使、两赤县令于中门相向分立,俟宰臣至,立位前,直省官赞通揖,于礼无据。乃命行香群臣班殿下,宰相一员升殿跪炉,而罢通揖。又诏:大忌日不为假,执政官蚤出。礼部言:“顺祖及惠明皇后既葬迁主,罢行香。忌日,请于永昌院佛殿之东张幄斋荐。”乃诏:“僖祖、翼祖并后六位忌日咸如之。”先是,翼祖、简穆皇后神主奉藏夹室,依礼不忌。后复诏还本室,而忌日亦如旧焉。
《政和新仪》:群臣进名奉慰,其日质明,文武朝参官入诣朝堂就次。御史台先引殿中侍御史一员入就位,次西上阁门、御史台分引朝参官及诸军将校,次礼直官引三公以下在西上阁门南阶下,每等重行异位,并北向东上。知西上阁门官于班前西向立,搢笏,执名纸,躬。三公以下文武百僚俱再拜,俊阁门官执笏、置名纸笏上、入西上阁门讫,退。群臣奉慰诣景灵宫,每等重行异位,并北向东上。礼直官揖班首以下再拜讫,引班首自东阶升殿,舍人接引同升,诣香案前,搢笏,上香,跪奠茶讫,执笏兴,降阶复位,又再拜;次引班首以下分左右搢笏,行香,宰相、执政官分左右行香讫,执笏俱复位;次引班首升殿,诣香案前俯伏,跪,搢笏,执炉,俟读疏毕,执笏俯伏,兴,降阶复位,又再拜,退。
中兴之制:忌日,百僚行香,在外州军亦诣寺院行香,如在以日易月服制之内,并依礼例权停。大祥后次年,于历日内笺注立忌辰,禁音乐一日。绍兴元年二月,太常少卿苏迟等以徽宗、钦宗留北,有朔望遥拜之礼,乃言:“凡遇祖宗帝后忌,前一日并忌日,皇帝自内先服红袍遥拜讫,易服行礼。”从之。二年八月,诏:“应诸路州、军见屯军马统兵官,每遇国忌,免行香。”
十三年正月,御史台言:“正月十三日,钦圣宪肃皇后忌,其日立春。准令,诸臣僚及将校立春日赐幡胜,遇称贺等拜表、忌辰奉慰退即戴。欲乞候十三日忌辰行香退,即行戴插。”从之。三十一年六月,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言:“六月二十八日,钦慈皇后忌辰,系在渊圣皇帝以日易月释服之外,百官行香,宜如常制。”诏依。三十二年正月,礼部、太常寺言:“已降旨:钦宗祔庙,翼祖当迁。于正月九日告迁翼祖皇帝、简穆皇后神主奉藏于夹室,所有以后翼祖皇帝忌及讳、简穆皇后忌,欲乞依礼不讳、不忌。”诏恭依。
淳熙元年十一月诏:“文武百僚诣景灵宫国忌立班行香,自今如遇宰执俱致斋不及趁赴,于东班从上引官一员升殿跪炉行香,以次官一员诣西班行香。”先是,阁门得旨:国忌行香,宰执致斋不赴,其西壁武臣阙官押班,已降指挥,差使相或太尉、节度使等押班,可令文武班内班上一员东壁押班,止令西壁散香,今后准此。至是,礼部、太常寺重别指定来上,故有是命。
四年十月,太常少卿齐庆冑言:“每遇国忌,文臣班列莫敢不肃,唯是武臣一班员数绝少,或以疾病在告,多不趁赴。”诏阁门、御史台申严行下,如有违戾,弹劾闻奏。九年十月,侍御史张大经奏:“比来国忌行香日分,合赴官类多托疾在告,以免夙兴拜跪之劳。乞自今如遇行香日,有称疾托故不赴者,从本台弹奏,乞置典宪。”从之。
群臣私忌。开宝敕文:“应常参官及内殿起居职官等,自今刺史、郎中、将军以下遇私忌,请准式假一日。忌前之夕,听还私第。”其后有司言:“臣僚忌日恩赐,其间甚有无名者:如刘继元、李煜、刘鋹之类,皆身为降俘,亡没已久,而尚沾恩赐;及周朝忌日,尚有追荐;本朝亦有追尊皇后生日道场,并诸神祠亦有为生日者。请付礼官详议,不经之物,一切省去。”诏周朝忌日仍旧,余罢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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