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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五十五·杂文部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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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经典谈讲读书史传集序◇经典《释名》曰:经,径也,如五路无所不通,可常用也。
又曰:三坟,坟,分也,论三材,分天地人之始分也,其体有三也,五典,典,镇也,制教法,所以镇定上下,差等有五也,八索,玉法,○《释名》六作著素王之法,此有脱讹。若孔子者,圣而不至,○《释名》作王。制此法者有八也,九丘,丘○《释名》丘下有区也二字。区别九州土气教化所宜者也,此皆三玉,○《释名》作王。以前,上至羲皇时书也,唯尧典存。《礼》曰:孔子曰:入其国,其教可知也,其为人也,温柔敦厚,诗教也,疏通知远,书教也,广博易良,乐教也,洁静精微,易教也,恭俭庄敬,礼教也,属辞比事,春秋教也。
《春秋说题○题字原脱,据冯校本补。辞》曰:六经所以明君父之尊,天地之开辟,皆有教也。
《尚书璇玑钤》曰:尚书篇题号,尚者上也,上天垂文象,布节度书也,如天行也。《博物志》曰:圣人制作曰经。
杨雄《法言》曰:或问周官,曰立事,左氏传,曰品藻。又曰:书不经,非书也。
刘向《七略》曰:孔子三见哀公,作三朝记七篇,今在大戴礼。《汉书》曰:昔宓羲仰观象於天,俯观法於地,观鸟兽之文,与土地之宜,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,於是始画八卦,以通神明之德,以类万物之情,文王重易六爻,作上下篇,孔子为之彖象系文言序卦之属十篇,故曰:易道深矣,人更三圣,世历三古。又曰:诵其言谓之诗,咏其声谓之歌,古者采诗之官,王者所以观风俗,知得失,自考正也。
又曰:帝王质文,世有损益,至周,曲为之防,事为之制,故曰礼经三百,威仪三千。
又曰:六艺之文,乐以和神,诗以正言,礼以明体。《广雅》曰:昔在周公,制礼以导天下,尔雅以释其意义。
郑玄别传曰:任城何休,好公羊学,遂著公羊墨守,左氏膏育,谷梁废疾,玄乃发墨守,针膏育,起废疾。
周官,外史掌三皇五帝之书。《春秋说题辞》○辞字原脱,据冯校本补。曰:尚书者,二帝之迹,三王之义,明天下情,帝王之功,尚,上也,上帝之书。
又曰:礼,体也,礼得则天下咸得厥宜。又曰:诗天人之精,皇后之度,故诗为言志。
【诗】晋傅咸孝经诗曰:立身行道,始於事亲,上下无怨,不敢恶人,孝无终始,不离其身,三者备矣,以临其民,其一。以孝事君,不离令名,进思尽忠,不议则争,匡救其恶,灾害不生,孝悌之至,通於神明,其二。
又论语诗曰:守死善道,磨而不磷,直哉史鱼,可谓大臣,见危授命,能致其身,其一。克己复礼,学优则仕,富贵在天,为仁由己,以道事君,死而后已,其二。
又毛诗诗曰:无○自九八三页四行释名曰三字起,至此止,宋本缺,据明本补。将六○《初学记》二十一作大。车,惟尘冥冥,济济多士,文王以宁,显允君子,大犹是经,其一。聿脩厥德,令终有淑,勉尔遯思,我言惟服,盗言孔甘,其何能淑,谗人罔极,有靦面目,其二。又周易诗曰:卑以自牧,谦尊而光,进德脩业,既有典常,辉光日新,照于四方,小人勿用,君子道长,其一。又周官诗曰:惟王建国,设官分职,进贤兴功,取诸易直,除其不蠲,无敢反侧,以德诏爵,允臻其极,其一。辨其可任,以告于正,掌其戒禁,治其政令,各修乃职,以听王命,其二。
梁武帝撰孔子正言竟述怀诗曰:志学耻传习,弱冠阙师友,爱悦夫子道,正言思善诱,删次起实沉,杀青在建酉,孤陋乏多闻,独学少击叩,仲冬寒气严,霜风折细柳,白水凝涧溪,黄落散堆阜,康哉信股肱,惟圣归元首,独叹予一人,端然无四友。
梁昭明太子咏书秩诗曰:擢影兔园池,抽茎淇水侧,幸杂絪囊用,聊因班女织。
【赋】后汉杜笃书扌扈赋曰:惟书扌扈而丽容,象君子之淑德,载方矩而履规,加文藻之脩饰,能屈伸以和礼,体清净而坐立,承尊者之至意,惟高下而消息,虽转旋而屈桡,时倾斜而反侧,抱六艺而卷舒,敷五经之典式。
【赞】晋王凝之妻谢氏论语赞曰:卫灵问阵於孔子,孔子对曰:俎豆之事,则尝闻之,军旅之事,未之学也,庶则大矣,比德中庸,斯言之善,莫不归宗,粗者乖本,妙极令终,嗟我怀矣,兴言攸同,孔子曰:民之於仁也,甚於水火,水火吾见蹈而死者,未见蹈仁而死者矣。【铭】后汉李尤经桡铭曰: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,进新习故,不舍於口,子在川上,逝者如斯,及年广学,无问不知。
宋谢灵运书帙铭曰:怀幽卷赜,戢妙抱密,用舍以道,舒卷不失,亮惟勤玩,无或暇逸。
【表】梁沈约上宋书表曰:若不观风唐世,无以见帝妫之美,自非睹乱秦余,何用知汉祖之业,是以掌言未记,爰动天情,曲诏史官,追述大典,若夫英主启基,名臣建绩,极○《初学记》二十一作拯。世夷难之功,配天光宅之运,亦足以勒铭锺鼎,昭被方策,臣远愧南董,近谢迁固,以闾阎小才,述一代盛典。
【启】齐谢朓随王赐左传启曰:思劝挟策,慈勖下帷,朓未窥山笥,早懵河籍,业谢专门,说非章句,庶得既因○《初学记》二十一作困。而学,括羽莹其蒙心,家藏赐书,金遗其贻厥。
梁刘孝绰谢为东宫奉经启曰:皇太子四术夙知,三善非学,犹复旁求儒雅,应物稽疑,业光夏校,德茂周序,诸侯宋鲁,於焉观则,参陪盛礼,莫匪国华,臣虽职典经图,而同官不一,推择而举,尚多髦俊,宠光曲被,独在选中,他日朝闻,犹甘夕死,况兹恩重,弥见生轻。
【书】后汉孔融答虞仲翔书曰:示所著易传,自商瞿以来,舛错多矣,去圣弥远,众说骋辞,曩闻延陵之理乐,今睹吾君之治易,知东南之美者,非但会稽之竹箭焉。又观象云物,察应寒温,本○吴志十二虞翻传作原其,此有脱文。祸福,与神会契,可谓探赜穷道者已,方世清,圣上求贤者,梁丘以卦筮宁世,刘向以洪范昭名,想当来翔,追踪前烈,相见乃尽,不复多陈。◇谈讲《论语》曰:德之不脩,学之不讲,是吾忧也。
《韩子》曰:夫耕之用力也劳,而民为之者何,得以富,战之为事也危,而民为之者何,得以贵,今脩文学,习谈论,则无耕之劳,而有富之实,无战之危,而有贵之尊,则人孰不为也。
《战国策》曰:苏秦说李兑,抵掌而谈,兑送秦明月之珠,和氏之璧。
《史记》曰:齐宣王时,稷下复盛。
《汉书》曰:董仲舒下帷,讲论读诵,弟子以文○汉书五十六,董仲舒传作久。次相授业,或莫见其面。
又夏侯胜每讲,常谓弟子曰:士病不明经,经术苟明,其取青紫,如俯拾地芥尔,学不明,不如归耕。
又曰:诸儒为之语曰:五鹿岳岳,朱云折其角。
《东观汉记》曰:朱祜,字仲先,初上学长安时,过朱祜,祜常留上讲,竟乃谈语,及车驾幸祜家,上谓祜曰:主人得无去我讲乎。汉书○按本条见后汉书一百郑太传,此脱后字。曰:郑太说董卓云,孔公谓○后汉书作绪。能清谈高论,嘘拓○后汉书作枯。吹笙,○后汉书作生。
《典略》曰:汉樊准为郎中令,乃上疏曰:方今学者约少,远方又甚,博士倚席不讲,大学多治产业。
谢承《后汉书》曰:戴冯,字次仲,拜郎中,正旦朝贺,帝令群臣说经义,有不通者,辄夺其席,以益通者,冯重五十席,京师议曰:解经不穷戴侍中。
《管辂别传》曰:冀州刺史裴徽,召文学从事,一相见,清谈终日,不觉罢倦,再相见,转为钜鹿从事,三相见,转为治中,四相见,转为别驾,至前十日,举为秀才。
魏文帝○按本条本书六十三,《太平御览》六百十五作魏书,此脱书名。集诸儒於肃城○御览作成。门内,讲论大义,侃侃无倦。张载别传曰:张载文章殊妙,尝为蒙汜池赋,傅玄见之,叹息称妙,以车迎载,言谈终日。
殷氏《世传》曰:殷亮,建武中,征拜博士,诸儒讲论,胜者赐席,亮重至八九。
《竹林七贤论》曰:王济尝解禊洛水,明日,或问王济曰:昨日又有何论议,济曰:张华善说史汉,裴逸人叙前言往行,衮衮可听,安丰侯道子房季札之间,超然玄著。
《抱朴子》曰:王充所著论衡,北方都未有得之者,蔡伯喈常到江东,得之,叹为高文,恒爱玩而独秘之,及还中国,诸儒觉其谈更远,搜求其帐中,果得论衡。
《郭子》曰:范汪,○原讹注,据冯校本改。字玄平,在简文坐谈,欲屈,引长史王仲祖也。曰:卿助我,王曰:此非拔山之力所能助。《语林》曰:刘真长与桓宣武共听讲《礼记》:桓公云,时有入心处,便咫尺玄门。
又曰:刘真长谓许玄度曰:卿为不去,我将成轻薄京尹,世说曰:宋处宗甚有思理,尝买得一长鸣鸡,笼盛着,遂作人语,与处宗谈论,宗因此功大进。又曰:何晏为吏部尚书,时谈客盈坐,王弼未弱冠,往见,晏因条向者胜理语弼曰:此理仆以为极,可得复难不,弼便作难,坐人便以为屈,於是弼为客主数番,皆一坐所不及。
又曰:孝武时,将讲孝经,谢太傅与诸人私逆讲习,车武子谓曰:不问则德音有遗,多问则重劳二谢,袁曰:必无此嫌,车曰:何以知尔,袁曰:何当见明镜於古照,泛清流於惠风,○按世说言语篇作何尝见明镜疲於屡照,清流惮於惠风,此有脱讹。
《晋书》曰:郭象如悬河,惟新既新尔史既辩尔疑○按惟新以下十字,系自下窜入,应删。
范晔《后汉书》曰:杨震,字伯起,宾客於朝,不答州郡礼命,有鹳雀衔三鱣鱼,集讲堂前,都讲曰:鱣者卿大夫服之,象三台,先生自此升矣,位至太尉。
【诗】晋潘岳於贾谧坐讲汉书诗曰:治道在儒,弘儒由人,显允鲁侯,文质彬彬,笔下摛藻,席上敷珍,前疑惟辨,旧史惟新,惟新尔史,既辨尔疑,延我寮友,讲此微辞。
梁任昉厉吏民讲学诗曰:暮烛迫西榆,将落诫南亩,曰余本疏惰,颓暮积榆柳,践境渴师臣,临政饥益友,旰食原横经,终朝思拥帚,虽欣辨兰艾,何用辟蒿莠。
【碑】梁元帝皇太子讲学碑曰:皇太子洊雷种德,重离作两,业观孟侯,道高上嗣,宫坛累仞,高山仰止,承华之闼,更似通德之门,博望之园,反类华阴之市,家丞庶子,并入四科,洗马后车,俱通六学,转金路而下壁雍,晬王裕○《初学记》二十一作容。而经槐市,详其悬镜高堂,衢樽待酌,瞻后思前,博文约礼,将使东极长男之宫,不独铭於银榜,南皮太子之序,岂徒擅於金碑。隋江总皇太子太学讲碑曰:我大陈之御天下,若水涣其长澜,瑶星踵其永历,重华诞宥,兴於大鹿之野,敬仲继业,盛矣鸣凤之占,兼以鸿才海富,逸思泉泻,含毫落纸,动八阕之歌谣,只句片言,谐五声之节奏,云飞风起,追压汉帝之辞,高观华池,远跨魏皇之什,爰复建藏书之册,开献书之路,帷帐丛残,家壁遗逸,紫台秘典,绿帙奇文,羽陵蠹迹,嵩山落简,外史所掌,广内所司,靡不饰以铅椠,彫以缃素,此文教之修也。
【表】梁简文帝请右将军朱异奉述制旨易义表曰:臣闻仰观俯察,定八卦之宗,河图洛书,符三易之教,譬彼影圭,居四方之中极,犹彼黄锺,总六律之殊气,疑关永辟,逾弘农之洞启,辞河既吐,迈龙门之已凿,臣以庸蔽,窃尚名理,钻仰几深,伏惟舞蹈,冒欲请侍中右卫将臣异,於玄圃宣猷堂,奉述制旨易义,弘阐圣作,垂裕蒙求,谨以表闻,伏原垂允。
又请尚书左丞贺琛奉述制旨毛诗义表曰:臣闻乐由阳来,性情之本,诗以言志,政教之基,故能使天地咸亨,人伦敦序,故东鲁梦周,穷兹删采,西河邵魏,著彼缵述,叶星辰而建诗,观斗仪而命礼,以为陈徐雅颂,膏肓匪一,燕韩篇什,痼疾多端,北海郑君,徒逢笺释,南郡太守,空为异序,庶令中和永播,硕学知宗,大胥负师,国子咸绍,孝敬之德,化洽天下,多识之风,道行比屋。
陈周弘正请梁武帝释干坤二系义表曰:自非含徽体极,尽化穷神,岂能通志成务,探赜致远,而宣尼比之桎梏,绝韦编於沴宇,轩辕之所听莹,遗玄珠於赤水,至若爻画之包於六经,文辞之穷於两系,名儒剧谈以历载,鸿生指掌以终年,自制旨降谈彖繇,裁成易道,析至微於秋毫,涣曾冰於幽谷。
【启】梁简文帝谢敕赍中庸讲疏启曰:若睹玄圭,如观金版,洽日九披,流光照灼,庆云五色,垂采氤氲,天经地义之宗,出忠入孝之道,实立教之关键,德行之指归,自非千年有圣,得奉皇门,无以识九经之伦,禀二门之致,窃以周发上圣,问五行於箕子,宣尼照极,访六舞於苌弘,未有悬镜独晓,仰均神鉴,方知始画八卦,风羲有惭,正名百物,轩辕为陋。梁王僧孺谢齐竟陵王使撰众书启曰:伏惟殿下,铜爵始成,早摛从后之句,柏梁初构,首属骖驾之辞,楚史所受,曾不云述,沛献斯陈,良未足采,徒以原讬后车,以望西园之客,摄齐下坐,有糅南皮之游,谬服同於鲁儒,窃吹等乎齐乐。
【书】后汉孔臧与子琳书曰:告琳,须○连丛子作顷。来闻汝诸友生讲肄○原讹肆,据冯校本改。书传,孜孜昼夜,衎衎不怠,善矣,人之进道,唯问其志,取必以渐,勤则得多,山涧至柔,石为之穿,蝎虫至弱,木为之弊,然而能以微脆之形,陷坚刚之体,岂非渐之致乎。
◇读书《墨子》曰:周公朝读百篇,夕见七十士。《庄子》曰:臧与谷,相与牧羊,俱亡其羊,问臧奚事,挟策读书,问谷奚事,博塞以游。
《尚书大传》曰:子夏读书毕,见夫子,夫子问之,何为於书,子夏曰:书之论事,昭昭如日月之代明,离离如参辰之错行,商所受於夫子者,志之於心,不敢忘也。
《史记》曰:孔子晚喜易,读之韦编三绝。
《汉书》曰:刘向精专经术,昼诵书传,夜观星宿。又,班游以选受诏,进读群书。《东观汉记》曰:章帝诏黄香,令诣閤东观,读所未尝见书,谓诸生曰:此日下无双,江夏黄童也。
又曰:曹襃寝则怀铅笔,行则诵诗书。又曰:高凤读书,夜不绝声,妻之田曝麦,以竿授凤,令护鸡,天暴雨而意不在,不觉流麦。
谢承《后汉书》曰:王充,字仲任,家贫无书,至京师市读书,一见辄诵忆。
又曰:应世叔读书,五行俱下。
《汉书》曰:匡衡凿壁,引邻家火光,孔中读书。
孙卿,有子恶卧,而焠其掌。
《西京记》曰:鲁国陈正,字叔方,为太官令,进御食,发贯炙,光武欲斩正,正曰:臣当死者三,臣朗月书章奏,侧光读书,不见发,三也。
《物理论》曰:里语,白能丝,可读诗。
《魏略》曰:侍中董遇好学,避难采薪负贩,常挟经书,投闲习诵,人从学者,遇不肯教之,云先读百遍,而义自见。又曰:贾逵,字梁道,好春秋,及为牧守,常自课之,月一遍。《吴志》曰:阚泽,字德润,好学居贫,常从人赁书写,写既毕,诵亦遍。《上党记》曰:太行山箐有射熊,於岩间见诸生读书,往觅不知处,传以为仙人。
《晋书》曰:王欢,字君厚,专精读书,不营产业,家无升斗,妻患,或毁其书。后为通儒。
《宋书》曰:车胤,字武子,少勤学,家贫无灯,夏月乃聚萤照读,冬曾聚雪,仕至司徒。
《晋书》曰:刘寔,字子真,平原人,家贫好学,织牛衣以卖而自给,仕至侍中。迁司徒。《汉书》曰:朱买臣,字翁子,会稽人,少家贫,勤学不事产业,位至本郡太守。
《后汉书》曰:孙敬,字文质,好学,闭户读书,不堪其睡,乃以绳悬之屋梁,人曰闭户先生。
又曰:倪宽与人佣力,带经书耕鉏,仕至丞相。
【诗】宋陶潜读山海经诗曰:既耕亦已种,且还读我书,汎览周王传,流观山海图,俯仰终宇宙,不乐复何如。
宋谢惠连读书诗曰:贲园奚足慕,下帷故宜遵,山成由一篑,崇积始微尘,虞轩虽眇莽,颜隰亦何人。齐王融抄众书应司徒教诗曰:说礼固多才,惇诗信为善,岩笥发仙华,金縢开碧篆。【赋】晋束晳读书赋曰:耽道先生,澹泊闲居,藻练精神,呼吸清虚,抗志云表,戢形陋庐,垂帷帐以隐几,被纨素而读书,抑扬嘈囋,或疾或徐,优游蕴藉,亦卷亦舒,颂卷耳则忠臣喜,咏蓼莪则孝子悲,称硕鼠则贪民去,唱白驹而贤士归,是故重华咏诗以终已,仲尼读易於身中,原宪潜吟而忘贱,颜回精勤以轻贫,倪宽口诵而芸耨,买臣行吟而负薪,贤圣其犹孳孳,况中才与小人。
【赞】庾信高凤读书不知流麦赞曰:高凤好学,专心不回,留连经笥,对玩书台,石门云度,铜梁雨来,麦流虽远,书卷犹开。
【铭】后汉李尤读书枕铭曰:听政理事,怠则览书,倾倚偃息,随体兴居,寤心起意,由愈宴娱。
【书】后汉冯衍说邓禹书曰:衍闻昔者先王学大道以观於政,夫为君而不明於道,上无所承天,下无以化民,为臣而不明於道,进无以事君,退无以修身,圣朝天然之资,将军纯茂之德,诚少游神乎经书之林,驰情乎玄妙之中,明照於日月,而智溢於四海,圣朝享尧舜之荣,将军荷稷契之烈,自然理也。
后汉孔融与宗从弟书曰:知晚节豫学既美,大弟因而能寤。又合先君加我之义,岂唯仁弟,实专承之,凡我宗族,犹或赖焉。◇史传《释名》曰:传,传也,以传示后人。
《博物志》曰:贤者著行曰传。
《汉书》曰:古之王者,世有史官,君举必书,所以慎言行,昭法戒也,左史记言,右史记事,事为春秋,言为尚书。
【诗】魏阮瑀诗曰:误哉秦穆公,身没从三良,忠臣不达命,随驱就死亡,低头闚壙户,仰视日月光,谁谓此可处,恩义不可忘,路人为流涕,黄鸟鸣高桑。
又诗曰:燕丹养勇士,荆轲为上宾,图擢尽匕首,长驱西入秦,素车驾白马,相送易水津,渐离击筑歌,悲声感路人,举坐同咨嗟,叹气若青云。
宋陶潜咏荆轲诗曰:惜哉剑术疏,奇功遂不成,其人久已没,千载有余情。
陈周弘直赋得荆轲诗曰:荆卿欲报燕,衔恩弃百年,市中倾别酒,水上击离弦,匕首光陵日,长虹气烛天,留言与宋意,悲歌非自怜。
陈杨缙赋得荆轲诗曰:函关使不通,燕将重深功,长虹贯白日,易水急寒风,壮发危冠下,匕首地图中,琴声不可识,遗恨没秦宫。
晋袁宏诗曰:周昌梗臣,辞达不为讷,汲黯社稷器,栋梁表天骨,陆贾厌解纷,时与酒檮杌,婉转将相门,一言和平勃,趋舍各有之,俱令道不没。
又诗曰:无名困蝼蚁,有名世所疑,中庸难为体,狂狷不及时,杨恽非忌贵,知及有余辞,躬耕南山下,芜秽不遑治,赵瑟奏哀音,秦声歌新诗,吐音非凡唱,负此欲何之。
陈阮卓赋咏得鲁连诗曰:鲁连有高趣,意气本相求,笑罢秦军却,书成燕将愁,聊弃南金赏,方从沧海游,寄言人世客,非君能见留。
晋左思咏史诗曰:被褐出阊阖,高步追许由,振衣千仞冈,濯足万里流。吾希段干木,偃息蕃魏君,吾慕鲁仲连,谈笑却秦军,当世贵不羁,遭难能解纷,功成耻受赏,高节卓不群。又咏史诗曰:郁郁涧底松,离离山上苗,以彼径寸茎,荫此百尺条,世胄蹑高位,英俊沉下僚,地势使之然,由来非一朝,金张籍旧业,七叶弭汉貂,冯公岂不伟,白首不见招。又咏史诗曰:主父宦不达,骨肉还相薄,买臣困樵采,伉俪不安宅,陈平无产业,归来翳负郭,长卿还成都,壁立何寥廓,四贤岂不伟,遗烈光篇籍,当其未遇时,忧在填沟壑,英雄有屯邅,由来自古昔,何世无奇才,遗之在草泽。晋张协咏史诗曰:昔在西京时,朝野多欢娱,蔼蔼东都门,群公祖二疏,朱轩曜金城,供帐临长衢,达人知止足,遗荣忽如无,抽簪解朝衣,散发归海隅。宋孝武咏史诗曰:聂政凭骁气,荆轲擅美风,孤刃骇韩庭,独步震秦宫,怀音岂若始,捐驱在命终,雄姿列往志,流声固无穷。
宋鲍昭咏史诗曰:五都矜财雄,三川养声利,百金不市死,明经有高位,京城十二衢,飞甍各鳞次,仕子飘华缨,游客竦轻辔,明星辰未晞,轩盖已云至,宾御纷飒沓,鞍马光照地,寒暑在一时,繁华及春媚,君平独寂漠,身势两相弃。
陈张正见赋得韩信诗曰:淮阴总汉兵,燕齐擅远声,沉沙拥急水,拔帜上危城,野有千金报,朝称三杰名,所悲云梦泽,空伤狡兔情。
陈刘删赋得苏武诗曰:奉使穷沙漠,抆泪上河梁,食雪天山近,思归海路长,系书秋待雁,握节暮看羊,因思李都尉,还汉不相忘。
陈祖孙登赋得司马相如诗曰:雍容文雅深,王吉共追寻,当垆应酤酒,讬意且弹琴,上林能作赋,长门得赐金,唯当有汉主,知怀封禅心。
隋王由礼赋得马援诗曰:二帝已驰声,五溪还总兵,受诏金鞍动,论功铜马成,唯称聚米势,无惭薏苡情,虽谢云台影,犹传千载名。
【志】后汉班固述五行志曰:河图命宓,洛书赐禹,八卦成列,九畴追叙,世代是宝,光演文武,春秋之占,各征是举。又艺文志述曰:伏羲画卦,书契后作,虞夏商周,孔纂其业,纂书删诗,缀礼正乐,彖系大易,因史立法,六学既登,遭世罔弘,群言纷乱,诸子相腾,秦人是灭,汉循其缺,刘向司籍,九流区别。【铭】宋颜延之家传铭曰:旷彼琅邪,实唯海宇,谁其来迁,时闻远祖,青州隐秀,爰始贞居,内辞鼎府,外秉邦闾,建节中平,分竹黄初,刑清齐石,○《初学记》二十一作右。政偃营区,葛峄明懿,平阳聪理,式荐公庭,或登宰士,列美霸朝,双风千里,华萼之茂,於昭不已。【表】梁简文帝上昭明太子集别传等表曰:臣闻无怀有巢之前,书契未作,尊卢赫胥之氏,坟典不传,昭明太子,禀仁圣之姿,纵生知之量,孝敬兼极,温恭在躬,明月西流,幼有文章之敏,羽籥东序,长备元良之德,蕴兹三善,弘此四聪,地尊虢嗣,外阳之术无徽,○昭明太子集首作征。位比周储,缑山之驾不反,无以歈扬盛轨,宣记德音,请备之延阁,藏诸广内,丞彰茂实,式表洪徽。
【传】梁江淹自序传曰:淹字文通,济阳考成人,为建安吴兴令,地在东南峤外,闽越之旧境也,爰有碧水丹山,珍木灵草,皆淹平生所至爱,不觉行路之远也,山中无事,专与道书为偶,及悠然独往,或日夕忘归,放浪之际,颇著文章自娱,常原卜居筑宇,绝弃人事,苑以丹林,池以渌水,左倚郊甸,右带洒泽,青春受谢,则梜弋平皋,素秋澄景,则独酌虚室,侍姬三四,赵女数人,不则逍遥经纪,弹琴咏诗,朝露几间,忽忘老之将至云尔,淹之学尽此而已矣。
【论】宋范晔宦者论曰:宦人之在王朝者,其来旧矣,将以其体非全气,意志专良,通关中人,易以役养乎,汉仍袭秦制,置中常侍官,然引用士人,以参其选,皆银珰左貂,给事殿省,中兴之初,宦者悉用阉人,不复杂调他士,和帝即祚幼弱,而窦宪兄弟,专总权威,内外臣僚,莫由亲接,所与居者,唯阉官而已,故郑众得专谋禁中,终除大憝,遂享分王之封,超登公卿之位,於是中官始盛焉,改以金珰右貂,兼领卿署之位,邓后以女主临政,而万机殷远,帷幄制令,不出房闱之间,不得不委刑人,寄之国命,其后孙程定立顺之功,曹腾参建桓之策,迹因公正,恩固主心,故中外服从,上下屏气,虽时有忠公,而竞见排斥,举动回山海,呼吸变霜露,阿旨曲求,则光宠三族,直情忤意,参夷五宗,汉之纲纪大乱矣。
梁沈约王僧达颜峻传论曰:世祖弱岁临蕃,游道未旷,披胸解带,义止宾僚,及运锺倾波,身危虑切,擢胆抽肝,犹患言未尽已也,至於凭玉负扆,威行万物,有欲必从,事无暂反,既而忧欢异日,甘苦变心,主挟今情,臣追昔款,宋昌之报,上赏已行,同舟之虑,下望愈结,嫌怨既萌,诛责自起,竣之取衅於世,盖由此乎,为人臣者,若能事主而损其私,立功而忘其报,虽求颠陷,不可得也。
◇集序孔安国尚书序曰:序者,所以序作者之意。
魏陈王曹植文章序曰:故君子之作也,俨乎若高山,勃乎若浮云,质素也如秋蓬,摛藻也如春葩,汜乎洋洋,光乎高々,与雅颂争流可也,余少而好赋,其所尚也,雅好慷慨,所著繁多,虽触类而作,然芜秽者众,故删定别撰,为前录七十八篇。
梁昭明太子文选序曰:夫椎轮为大路之始,大路宁有椎轮之质,增冰为积水所成,积水微增冰之凛,何哉,盖有踵其事而增华,变其本而加丽,物既有之,文亦宜然,随时变改,难可详悉,众制锋起,源流间出,譬陶匏异品,并为入耳之娱,黼黻不同,俱为悦目之玩,作者之致,盖云备矣。梁简文帝临安公主集序曰:四德之美,戚里仰以为风,七行之奇,濯龙规以为则,若夫讬句陈之贵,出玉台之尊,凤仪闲润,神姿照朗,爱敬之道夙彰,柔嫺之才必备,凤桐遐远,清管辽亮,湘川寂寞,泪筱葳蕤,北渚之句尚传,仙灵之典不泯,况复文同积玉,韵比风飞,谨求散逸,贻厥于后。
梁元帝职贡图序曰:窃闻职方氏掌天下之图,四夷八蛮,七闽九貉,其所由来久矣,汉氏以来,南羌旅距,西域凭陵,创金城,开玉关,绝夜郎,讨日逐,睹犀申则建朱崖,闻蒲陶则通大宛,以德怀远,异乎是哉,皇帝君临天下之四十载,垂衣裳而赖兆民,坐岩廊而彰万国,梯山航海,交臂屈膝,占云望日,重译至焉,自塞以西,万八千里,路之峡者,尺有六寸,高山寻云,深谷绝景,雪无冬夏,与白云而共色,水无早晚,与素石而俱贞,逾空桑而历昆吾,度青丘而跨丹穴,灾风弱水,不革其心,身热头痛,不改其节,故以明珠翠羽之珍,细而弗有,龙文汗血之骥,却而不乘,尼丘乃圣,犹有图人之法,晋帝君临,寔闻乐贤之象,甘泉写阏氏之形,后宫玩单于之图,臣以不佞,推毂上游,夷歌成章,胡人遥集,款开蹶角,沿溯荆门,瞻其容貌,诉其风俗,如有来朝京辇,不涉汉南,别加访采,以广闻见,名为贡职图云尔。
梁任昉齐王俭集序曰:公之生也,诞授命世,体三才之茂,践得二之机,信乃昴宿垂芒,德精降祉,有一於此,蔚为帝师,若乃金版玉匮之书,海上名山之旨,沉郁澹雅之思,离坚合异之谈,莫不总制清衷,递为心极,斯固通人之所包,非虚明之绝境,不可穷者,其唯神用者乎,时司徒袁粲,有高世之度,脱落风尘,见公弱龄,便望风推服,叹曰:衣冠礼乐,尽在是矣,时粲位亚台司,公始弱冠,年势不侔,公与之抗礼,因赠粲诗,要以岁暮之期,申以止足之诫,时圣武定业,肇基王命,寤寐风云,寔资人杰,是以宸居膺列宿之表,图纬著王佐之符,俄迁长史,齐台既建,以公为尚书右仆射,领吏部,时年二十八,宋末艰虞,百王浇季,礼紊旧宗,乐倾恒轨,自朝章国纪,典彝备物,奏议符策,文辞表记,素意所不蓄,前古所未行,皆取定俄顷,神无滞用,公在物斯厚,居身以约,玩好绝於耳目,布素形於造次,室无姬姜,门多长者,立言必雅,未尝显其所长,持论从容,未尝言人所短,弘奖风流,许与气类,造理常若可干,临事每不可夺,约己不以庶物,弘量不以容非,攻乎异端,归之义正,昉行无异操,才无异能,得奉名节,迄将一纪,一言之誉,东陵侔於西山,一眄之荣,郑璞逾於周宝,士感知己,怀此何极,出入礼闱,朝夕旧馆,瞻栋宇而兴慕,抚身名而悼恩,公自幼及长,述作不倦,固以理穷言行,事该军国,岂直彫章缛采而已哉。梁王僧孺临海伏府君集序曰:袁粲领袖一时,仪形物右,声逾裴乐,誉出王刘,士有怀道蕴义,望尘而趋者,或三年而未识,乍四旬而一见,与君道合神遇,投分披衿,敷文研理,匪晨伊暮,至於神经怪谍,绿笥丹筒,金版玉箱,锦文缇帙,并藏诸灵府,秘在瑶台,而君莫不遍探冥赜,具阅局检,常以前贤往学,亟与圣违,贾马卢郑,非无纰越,荀郭何王,弥多踳谬,二义可辨,未值高卿之疑,九事非难,不逢五叔之问,其诗赋铭诔,所作尤多。
又詹事徐府君集序曰:君禀灵川岳,悬精辰象,早照珪璋,夙表岐嶷,孝睦天禀,友爱冥深,故以事显家庭,声著同族,年十八,见召为国子生,曳裾持卷,寔华庠璧,有均闭户,靡因余灶,每摄齐函丈,左右属目,蓄以邻几之性,加以入神之资,闻一知二,师逸功倍,游魏阙而不殊江海,入朝廷而靡异山林,未尝捉刺权门,驱车戚里,遨游梁董,去来贾郭,时春秋犹少,人爵未崇,而清风嘉誉,震灼朝野,非直俯致贵仕,故可坐享通侯,而緤马悬车,闭门高枕,聊为诡遇,识此行藏,及皇运聿兴,重氛载廓,君藏器待时,合犹符契,陵扶摇而高骛,排阊阖而容与,故位随德显,任与事隆,重以姿仪端润,趋眄淹华,宝佩鸣风,丰貂映日,从容帷扆,绰有余辉,自绸缪轩陛,十有余载,温树靡答,露事不詶,省中之言无漏,席下之迹不疑,故以主圣臣贤,应同廛玺,以石投水,如鳞纵壑,行称表缀,言成模楷,犹复忘彼丰愉,安兹素薄,衣同屡补,食等三杯,车服不事鲜明,室宇畏其彫奂,九德无遗,百行备举,至於专心六典,精赜必深,汎游群籍,菁华无弃,搦札含毫,必弘靡丽,摛绮縠之思,郁风霞之情,质不伤文,丽而有体。
陈刘师知侍中沈府君序集曰:陈亢有云,趋庭学诗。又闻君子毛苌亦曰:登高能赋,可为大夫,言其善观民风,则与图王政,若沈恭子者,斯乃当世才焉,至如敦厚之词,足以吟咏情性,身之文也,贞固之节,可以宣被股肱,邦之光也,然此者君之小道,犹曰余行,何则,德之所本,教之所由,实乃孝笃天伦,义感殊类,有美於斯,郁为高士,则余与夫子,古所谓世亲者欤,亦所谓友益者欤,畴昔一面,朅来二纪,自总角而接清尘,蒙长者之嘉釂,屯险骤更,懽娱中阻,班超既反,盛宪犹存,春秋美景,朝游夕宴,酒酣得意,赋诗联章,顾余不肖,齿义悬绝,降德忘年,交情弥至,增荣广价,知己难忘,南浦之送未淹,北印之辞仍及,于时属有烽燧,方勤帷扆,遂使褐裘莫计,宝剑无追,痛此生刍,同兹宿草,九原方远,百身宁购,若乃帐悬秋月,一雁孤飞,落花春风,数湋争弄,伯牙之弦,寂寥长绝,山阳之管,惆怅徒闻,夫盛烈清徽,便传乎帝载,遗文余论,被在乎民谣者,斯所以没而犹彰,死且不朽,今乃撰西还所著文章,名为后集。
陈徐陵玉台新咏序曰:陵云日,由余之所未窥,千门万户,张衡之所曾赋,周王璧台之上,汉帝金屋之中,玉树以珊瑚作枝,珠帘以玳瑁为押,其中有丽人焉,其人也五陵豪族,充选掖庭,四姓良家,驰名永巷,说诗明礼,岂东邻之自媒,婉约风流,异西施之被教,兄弟协律,生小学歌,少长河阳,由来能舞,琵琶新曲,无待石崇,箜篌杂句,非关曹植,传鼓瑟於杨家,得吹箫於秦女,宠闻长乐,陈后知而不平,画出天仙,阏氏览而遥妒,陪游馺娑,骋纤腰於结风,张乐鸳鸾,奏新声於度曲,装鸣蝉之薄鬓,照堕马之垂鬟,反插金莲,横抽宝树,南都石黛,最发双娥,北地燕脂,偏开两靥,亦有岭上仙童,分丸魏帝,腰中宝凤,授历轩辕,金星与婺女争华,麝月与姮娥竞爽,惊鸾冶袖,时飘韩掾之香,飞燕长裙,宜结陈王之珮,虽非图画,入甘泉而不分,言异神仙,戏阳台而无别,加以天情开朗,逸思雕华,妙解文章,尤工诗赋,清文满箧,非唯芍药之花,新制连篇,宁止蒲桃之树,九月登高,时有缘情之作,万年公主,非无累德之词,既而椒房婉转,柘馆阴岑,木鹤晨严,铜梁昼靖,优游少讬,寂寞多闲,厌长乐之疏钟,劳中宫之缓箭,身轻无力,怯南阳之捣衣,生长深宫,笑扶风之织锦,虽复投壶玉女,为欢尽於百娇,争博齐姬,心赏穷於六著,无怡神於暇景,唯属意於新诗,但往世名篇,当今巧制,分封麟阁,散在鸿都,不籍连章,无由披览,於是燃脂暝写,弄墨晨书,撰录艳歌,凡为十卷,曾无参於雅颂,亦靡滥於风人,泾渭之间,若斯而已也,至如青牛帐里,余曲未终,朱鸟窗前,新妆已竟,方当开兹缥帙,散此縚绳,永对玩於书帷,长循环於纤丰。隋江总陶贞白先生集序曰:昔刘向通古今之学,马融见天下之书,京房察风雨之占,裴○按下云公矩才免极诛,襄楷字公矩,是裴当作襄。楷晓阴阳之术,子政伤於简易,季长敝於骄侈,君明遂不旋踵,公矩才免极诛,鲜有尽美之迹,罕闻克终之誉,若夫德行博敏,孔室四科,经术深长,郑门六艺,丹阳陶先生备斯矣,至如紫台青简,绿帙丹经,玉版秘文,瑶坛怪牒,靡不贯彼精微,殚其旨趣,盖非常之绝伎,命世之异人焉,文集缺亡,未有编录,门人补辑,若逢辽东之本,好事研搜,如诵河西之箧,奉敕校之铅墨,缄以缇缃,藏彼鸿都,副在延阁。
周庾信赵国公集序曰:窃闻平阳击石,山谷为之调,大禹吹筠,风云为之动,与夫含吐性灵,抑扬词气,曲变阳春,光回白日,岂得同年而语哉,柱国公发言为论,下笔成章,逸态横生,新情掞起,风雨争飞,鱼龙各变,方之珪璧,涂山之会万重,譬似云霞,赤城之岩千丈,文参历象,即入天官之书,韵涉丝桐,咸归总章之观,论其壮也,则鹏起半天,语其细也,则鹪巢蚊睫,岂直熊熊旦上,增城抱日月之光,焰焰霄飞,南斗触蛟龙之气,昔者屈原宋玉,始於哀怨之深,苏武李陵,生於别离之世,自魏建安之末,晋太康以来,彫虫篆刻,其体三变,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,抱荆山之玉矣,公斟酌雅颂,谐和律吕,若使言乖节目,则曲台不顾,声止操缦,则成均无取,遂得栋梁文囿,冠冕词林,大雅扶轮,小生承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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